阿民的些许伤痛

刘晓民

　　听说7月14日全厂放假一天，到了这天，阿民却被安排加班。

　　当初阿民应聘时，看到招工启事上写有“月休2~4天”，7月7日，阿民问领导们，8日9日能不能调休二天。一个领导说你7月1日白天休息了一天，只能调休一天了。阿民六月份是上夜班，七月份是上白班，6月30日晚上七点四十上班，上到7月1日早上8点多下班，到7月2日早上七点四十上班。7月1日白天为一天，7月8日阿民又休息了一天，这样，阿民这个月的调休时间就已用完了。后来阿民弄清，七月份上白班的，除7月1日白天外，凡另外休过一天或半天的，7月14日都要加班。阿民7月8日休息了一天，自然是要加班的了。

　　加班这天，有一段时间是在一块底下装有四个轮子的小铁板上码一小包一小包的铜球。国抱了一小包铜球扔到车上，小车向阿民这边一动，而阿民弓腰码铜球时右脚是踩在小车上的，结果右膝撞着右胸。一小包铜球是50斤，当时小车上的重量是一千五百斤左右。小车的四个轮子是在二条槽里，一个轮子前，原来是放了一小包铜球挡着的，但每放一包铜球到小车上，小车便动一下，挡着轮子的那包铜球与那个轮子间早已有了距离。

　　阿民寻思，这次只怕要痛好几天，去吃饭时，用手摸着右胸上侧，对同事道：“今天真划不来，撞着这里了。”

　　忍着痛上了五天班，痛疼依旧。周六这日，被撞处痛疼加重，阿民寻思明天得去医院，如果明天医生不上班，那就后天又去。

　　中午便向组长女臣请假，女臣说要问副主管。下午不见女臣上班，阿民便向副主管芦请假。芦说医生明天肯定不会上班，安排阿民周一去。

　　忍着痛又上了一天班。周一早上，阿民搭车至江门市人民医院，挂号后到胸心外科诊室前候诊。轮到自己，阿民进去，说了大致情况后，黄医生说被撞处是软骨，要照CT，说六百元。阿民寻思这病得查准，于是说那就照CT。到收费窗口交钱时，里面收了阿民633元。接着便去照CT的地方排队（指按申请单的次序），照CT。CT的结果要到下午四点多才能出来。

　　对于查软骨要照CT，阿民有些怀疑；而以前的经历又告诉阿民，只听一个医生的话太片面；此时到下午四点多，有五小时的时间；照X光片以前是三四十，现在也只有七十：因此阿民决定，去五邑中医院再照个X光片，把病查准。走到五邑中医院，挂号，骨科看病，交费，照片费却是110元。

　　到下午四点多，至人民医院，拿到“多排CT检查报告单”与一张CT影像，将报告单夹在病历本里，将病历本放到医生诊室里的桌子上。轮到自己，阿民进去，黄医生看了报告单后，说去检查室，拿着报告单就去了检查室。稍后医生回来，手里已没了报告单，对阿民说要重照，要阿民明天来。阿民问清现在就可以重照，便去检查室前等候，候了约半小时，重照了CT。

　　晚上八点多，是领导们交接班的时候，这个时候领导们都在厂里。阿民拿着病历本与CT影像，在这个时候到厂里，对领导们说了明天还要去医院，又请了明天这一天的假。

　　次日上午到江门市人民医院拿结果，但结果没有出来。又到五邑中医院，拿到照片的结果。“放射DR影像检查报告”上写有：“……左上肺见多发条索状及斑片状浓密影……未见明显骨折。建议随访复查或CT三维重建进一步检查，以排除隐匿性骨折。”因痛了这么久还痛，阿民担心是隐匿性骨折。

　　又回到江门市人民医院，结果已出来了。阿民拿了结果（候诊，轮到自己时）问黄医生，医生说打针吃药。阿民问要治几天，医生说四天。阿民又问大约多少钱一天，医生说二百多元一天。看医生开的“门诊注射单”上写的诊断是“胸癌挫伤”，胸癌这二个字阿民认得，也知道挫伤的意思，但这四个字凑到一齐，阿民就不懂了（后来阿民到网上去搜了这四个字，但还是搞不清楚这四个字的意思，由此也可见医学之高深）。

　　阿民寻思，既是伤了骨头，这四天打针吃药应不会有什么效果，既然伤得不是很重，不治，慢慢的也会好，决定不治。只是人民医院的报告单上也写有“……见散在多发斑片条索状及点状密影……”这肺病倒是要治疗一下。

　　这日晚上八点多，阿民又带着病历本与三张CT影像（重照的有二张CT影像）到厂里，对领导们说了这“胸癌挫伤”。主管邓要忙着写报告，将阿民的事交付与副主管芦。阿民问芦，能不能休息几天，尽量8月1日就上班。芦问阿民：“要请假？”阿民寻思请假会扣周六与周日的工资，嘴里说：“这个——请假？”芦说要不就调休，只是以后要上连班，辛苦点儿。阿民寻思，这次调休之后，得连续几个月每天都上班了，嘴里说那就调休几天。

　　包括已过去的二天，芦一共为阿民调休了七天。尽管阿民觉着有些不合算，但在阿民所了解过的厂子里，工厂对员工的待遇，综合各方面，从好到差一路排下来，这家公司仍排在中上。

　　次日7月24日是周三，这日早上，又搭车到人民医院，到呼吸科门诊前候诊。轮到自己时，阿民对梁医生说了查骨伤查出肺有问题的事。医生看了CT的结果与五邑中医院检查的结果后，用听诊器为阿民听诊，然后在病历本上写了些天文，要阿民拿着病历本去交费做检查。

　　阿民交了94.9元，做“结核菌涂片检查（痰）”，接着又到门诊抽血室前排队，抽血。

　　下午阿民用医院里的门诊检验自助打印系统，拿到了抽血检查的“血常规（五分类）”的结果，到四点多，又拿到抽血检查的“红细胞沉降率（ESR）”的结果与结核菌涂片检查（痰）的结果。抽血检查的二项结果阿民看不懂，结核菌涂片检查（痰）的结果是“涂片找抗酸杆菌    未找到”。 抽血检查的另一项“结核抗体TB”的结果，直到下午五点半医生们下班时，仍未出来。

　　在“江门市人民医院检查须知”这张小纸条（指的是“检：结核抗体TB”这一张）上，写有：

　　“逢星期三、星期六早上9时30分之前送检者，请于当天下午4时半后到门诊1楼前线服务中心检验结果查询处取结果，超过时间者，请于第二个检测日下午4时半后来取结果。”

　　阿民寻思，这不是要到周六下午4点半后才出结果吗？问导诊台的，也说是要到周六下午4点半后。

　　阿民想，周六下午4点半后取了结果，医生在那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有空闲吗？便是医生在那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有空闲，前面的病人都看完了，又没有新病人排在自己前面，但周六下午4点半后取结果的又不止自己一个，如果那个科室的另一个病人的结果出在自己前面，医生就可能没时间给自己看病了。若到第二天，又是星期天，医生不会上班。而到星期一，自己又已经上班了。如果是这样，自己折腾几天，花了近千元，结果岂不是连一片药片都没吃到嘴里？

2013年7月26日

作者简介:本人诚实，2002年年底、2008年3月31日、2008年6月18日三次寄稿中央，有关这三次寄稿而提及的人名、单位、事件，任何地方，只要有一处虚假，则读者可当作这些全是假的。2002年年底是用寄信的方式，寄信与王蒙、阿成、光明日报报社社长、新华每日电讯日报报社社长、中国作协主席、社科文研究所长、湖南省作协主席、苏童、肖克凡、林希等人，由他们将信转寄中央，将农负、官腐、社会秩序差等情况反映给中央[中央后来治理了社会秩序(应是在湖南省的范围内）、免除了农业税、对农民实行补助，并实行了医疗保险等等]。2008年3月31日是寄《成长》与《当代》杂志社社长、主编潘凯雄、副主编洪清波等人（主管《当代》杂志社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此稿于4月上旬到中央手里。中央在4月中旬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大规模反腐（在这种情况下，一大批“裸体干部”浮出水面。“2008年，最高人民法院受理经济犯罪、商业贿赂和职务犯罪的案件55959件，同比上升11.66%；最高人民检察院立案侦查贪污贿赂、渎职侵权犯罪案件33546件41179人，查办涉嫌犯罪的县处级以上国家工作人员2687人，其中厅局级181人、省部级4人，抓获在逃职务犯罪嫌疑人1200名。”2009年统计出的这庞大的数字说明了反腐的成绩，同时也完全证明了我在《成长》第五部第3章、第5章中说的贪污腐败已经泛滥成灾。2008年刑事案件审结数为768130件）。本人为民为国，中央领导集众人之智确定再发布出来的政策、采取的措施、法学家们制定的法律，我寻出错误的与不妥当的，共一百二十余条。其中五十余条罗列在《成长》免费稿11，四十余条融入《成长》其它部分，其余的从《<成长>续》的附录（6月18日寄出去，约6月下旬到中央手里）以及其它短篇中指出来。本人倡导言论自由，在网上发表《写给中央委员……的公开信》（原稿）。本人务实，国家省市公布97年农民人均纯收入为二千多，并被许多报刊刊发转载十年，我在《成长》第二部中，以农民的人均用电量（那几年我在村里当村电工），推翻这个几千个拿工资的统计出来的数字。本人关心社会，十几年来一直是耗费着自己的低微收入，做一个人大代表该做的事。本人开书店力图文学繁荣，支撑一个不赢利的书店近十年，书店倒闭后又在网上发表《正义的声音12篇》上，论坛上的一些不合理的现象，奇异的世界，书碟目录1，病（一），看病，《民工》续……